间语

灼光（二）

*伊萨克X女指中心
*剧情魔改有
*如有ooc请见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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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正文

　　4
　　
　　指挥使把自己右手腕处的伤口包扎好，想了想，换了一件衣袖略长的毛衣才打开终端给伊萨克发了信息，一起去东方古街巡查。
　　“……神奇的地方。”走在东方古街的街道上，伊萨克看着两旁的建筑，语气带着微微的不可思议。
　　指挥使笑笑：“这里……是边缘人的收容所。是人，抑或者不是人，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。”
　　“不是人……”伊萨克喃喃着。
　　“唔，怎么说呢……”指挥使歪头思考了一下，“给你举个例子吧——看那边。”
　　伊萨克顺着指挥使手指的方向望去，看见了一对有着同样蓝色的头发、长得也几乎一样的男孩和女孩。
　　“那是万葬亭的人偶姐弟。”指挥使看见了伊萨克有些疑惑的眼神，便解释道。
　　“人、人偶？”伊萨克吃惊不小。
　　“对，虽然是人偶，但钟老板待他们很不错哟。”指挥使笑笑。想当初，还是她和安给这两个人偶登的记。
　　伊萨克没再说话，但他的神态确实太好懂——至少对于指挥使这个人精而言，伊萨克的心情完全一览无余。
　　“我也曾想要来定居呢。”指挥使看着伊萨克显而易见的渴望神色，轻轻叹息道。
　　“为什么？难道指挥使你也不是……”伊萨克忽然一脸惊讶。
　　“……”指挥使有些哭笑不得，“当然不是，我是正正统统的人类。想什么呢，这里也不可能是完全由非人类组成的。”
　　伊萨克反应过来，脸红了一下：“那么，你为什么想要来定居呢？”
　　“……”指挥使沉默几秒，垂眸幽幽道，“因为我讨厌命运被别人掐在手里的感觉。”
　　“啊？”伊萨克一愣。
　　 “……没什么。”指挥使抬起头，对伊萨克笑了一下，“相信我——总有一天，我们能够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，和想在一起的人度过。”
　　“……”虽然那笑容并不灿烂，也不算迷人，但伊萨克就是看得快痴了。他想，从她第一次见到她起，他就觉得这是一个不寻常的人，尽管她看起来很普通，但完全无法掩饰其灵魂的特殊。
　　就像……
　　耀眼的光。
　　“伊萨克？”指挥使见伊萨克呆呆地望着自己，不由叫了一声。
　　伊萨克猛地回神，然后脸颊就开始烧红。为了掩饰已经红透的脸，伊萨克伸出双手按住指挥使的肩膀，把她扳成面向背对自己的方向，底气不足地道：“不聊了，赶紧继续巡查……我要早点回教会。”
　　“好……但是你先把手拿回去好吗？”指挥使无奈，少年骨节分明却纤细的手还按在她的肩膀上。
　　伊萨克如同被烫了一般猛地收回手，然后脸颊更红了。他用手搓了搓脸，声音闷闷的：“抱歉，我们继续吧。”
　　指挥使应了一声，心情微微好起来。现在伊萨克已经愿意触碰她了，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　　巡查结束，伊萨克叫住了指挥使。
　　“明天……还能一起巡查吗？”少年小心翼翼地询问。
　　“当然。”指挥使笑，“你可是我的搭档，没把全区域巡查完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。”
　　伊萨克扬起一个欣喜的笑容，犹豫一下，还是对指挥使说：“那，明天见。”
　　“明天见！”指挥使笑着冲他摆摆手，“还有一堆公务没处理完，我先回去啦。”
　　伊萨克点点头，看着指挥使渐行渐远。心里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，他茫然地捂住了心口，缓缓揉了揉。
　　
　　5
　　
　　“这是中央城区，城市的最中央。”
　　“人……太多了……”伊萨克的一只手一直死死地压着帽兜。
　　“毕竟是中心区，整个城市金融、商业、信息最集中的区域。丽的黄金伞公司就在附近。”已经把自己当作导游的指挥使自然而然地开始解说，然而她很快发现身边的少年状态不对劲。
　　“伊萨克？你脸色很难看……”指挥使微微皱眉看着喘着粗气、脸色苍白的少年，有些担忧。
　　“……”伊萨克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眼神发直。
　　“伊萨克！”指挥使急忙上前摇了摇他。
　　伊萨克仿佛一下回过神来，看着指挥使，有些恳请地攥紧了手，身体微微发抖：“快走……”
　　指挥使虽然很是疑惑，但二话不说，拉起伊萨克的手就往人少的地方走。他的手意外地热，
脚步不稳，移动起来也比平时迟缓。
　　指挥使带着伊萨克来到一个无人的长椅处，把他按在椅子上。伊萨克的状态依旧不好，他把手肘拄在腿上，弯着身子轻轻喘息。
　　指挥使把伊萨克的兜帽拉下来，他也毫无反应。她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，确定没有发烧之后，瞥见了少年脸上的伤疤。
　　指挥使的手顿了一下，然后伸手帮伊萨克拉上了兜帽，转身坐在他身边懒懒地靠在椅背上，眼神游离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　　“……”伊萨克缓缓回神，拉拉兜帽长吐了口气。
　　指挥使被拉回思绪，弯起身子转头轻轻问伊萨克：“你害怕人群吗？”
　　“……不是。我只是害怕他们被我伤害而已。”伊萨克抿着唇，“我的力量还不稳定……不小心就会泄露出来烧伤别人。所以、你不要把我往人多的地方带，要是一不小心失控了，那就无法控制了。”
　　“哦，这样啊。”指挥使眉头微展。
　　伊萨克的眉却皱了起来：“为什么……你一脸轻松的样子？”
　　指挥使笑：“许多神器使刚刚从普通人进化而来时，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力量，需要慢慢摸索熟练使用。不过有指挥使在旁边就会好很多，”她指了指自己，“指挥使可以帮助神器使轻松地掌控力量的增长与使用。”
　　“我不要。”伊萨克忽然冒出一句。
　　“啊？”指挥使没反应过来伊萨克是什么意思。
　　“我才不要……把自己交给你。”伊萨克别过头，耳根却红透了。
　　指挥使愣了一秒，随即忽然捧腹大笑起来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伊萨克转回头，瞪指挥使一眼，声音却略微有些底气不足：“你……你笑什么？”
　　“笑你傻。”指挥使有意逗他。
　　伊萨克：“我才不傻！”
　　指挥使又笑了几声，才拍拍伊萨克的肩：“好啦好啦，放心。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伤到别人的。”
　　伊萨克张口刚想说什么，就被迎面而来的一颗糖堵住了嘴。柠檬味的，有点酸，但更多的是香甜味道。
　　指挥使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颗，把两张糖纸捋平收进兜里：“耽误不少时间了，赶紧继续巡查吧！那么我们挑人少的路走好了。”
　　伊萨克点点头，任由指挥使牵起他的手行走在中央城区的街道上。
　　少年的手指，悄悄弯起，拢住手心的一片温暖。